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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严格来说，并不算是交易，只是互相帮助罢了。”
“我那个时候迫切需要寄托在人身上来适应阳世，而祁招娣，一个穷乡僻壤中出来的笨丫头罢了，有什么人愿意教她唱戏？”
“就是在那个时候，我开始教她唱《穆桂英挂帅》，只是这丫头笨，没有学倒几分本事。”
我疑惑道：“我记得秦墨说过，她师父是唱《智斗》出名的。”
赵小姐姐感慨道：“没办法，她别的唱的不好，可是几年时间，还是经过了一些历练的，《智斗》中阿庆嫂这个角色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，不红才有问题。”
“那你后来为什么杀了她？”
赵小姐摇摇头：“我可没有杀她，只是她自己觉得活着了无生趣罢了。”
“那张老师呢？当初在祁若的头七时候，唱刁德一的人。”
赵小姐笑道：“这是个蠢货，他听到了我和祁招娣的对话，并且阴晦地把我和祁招娣做交易的事儿告诉了他的女儿。”
“为了保护女儿，他自己制造了假象。”
“只是祁若虽然没有拜师，但是到底和我有了几分的师徒情分，每次听到《智斗》我都会想起她。”
“我是个鬼啊，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情绪呢？因此后来我就变着法的捣乱，不让他们唱《智斗》罢了。”
亏我还一直以为祁若是画皮所杀，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师徒情分在。
“王如霜呢？”
“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姑娘，苗子不错，《穆桂英挂帅》也学到了几分我的本事。”
“可惜有些天真，总想着有个男人能护她一生一世，却成了人家的玩物。”
“秦墨呢？秦墨应该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？”
赵小姐意味深长地笑笑：“有，一张人皮呢。”
“祁若死的时候放不下自己的徒弟，让我帮忙照看，而条件就是，她死了之后，人皮归我。”
“你为了给秦墨和王如霜报仇，就杀了徐亮、秦禹，为了给李幼姝报仇，就杀了李幼珺？”
赵小姐抬起手，仔细地扳着手指数了数：“还有几个呢，算上还没来得及动手的健身教练，总共有十来个吧。”
“你有想过你做这些事情，会付出什么代价，应该接受什么样的惩罚吗？”
“小弟弟，你严肃起来还是蛮帅嘛，”
赵小姐先是调笑了一句，继而道：“那他们做坏事，就不需要付出代价吗？”
“阳间自有阳间的惩处方式。”
“可要不是我出手，我爹能儿孙满堂，徐亮继续在霍霍良家姑娘，秦禹依旧是爬在秦墨身上的吸血虫。”
“这个时候，阳间的惩罚在哪里？”
“人类本身就处在一个不断前进的历程之中，从清到现代，律法在完善，当年只有有利可图才会办案的衙役变成了为人民服务的巡捕，这就是时代的进步。”
“我相信像徐亮和秦禹这样不安分的人，迟早会受到该有的制裁，至于你爹，当年的地震破了招财局必然带来反噬，就算你不出手，他的晚景也必将潦倒。”
赵小姐冷笑道：“你难道没有做过什么不合理合法的事情？你难道没有对不起过自己的良心？你难道没有伤害过别人？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审判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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